什么也不知道
春天看不见
只有一次
花都来了
来的到处都是
后来就很孤单

【】大慈悲心【上】

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



//军阀柯×道人凡




  世出世间思维遍,不念弥陀更念谁











陆柯燃听说这片林子里有一个小寺院,里面住了个老和尚和一个女孩。平日里靠当地居民来供奉的香火钱和送来的粮食过日子。


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两旁是参天的大树,里面隐晦不明的传来各种鸟鸣和知了拉长嗓子叫的声音。阳光细碎的从上空的缝隙里泄露。陆柯燃穿过层层障碍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一座青瓦白墙的小院子。


天气热得这里显得有些寂静,陆柯燃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


院子旁种了一棵青松,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佛殿前放着一尊香火炉,背后是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佛殿,里面端坐着一尊陆柯燃不认识的佛像。


她不信佛,只是知道女的戴如来,男的戴菩萨。


陆柯燃慢慢踱进里屋,里面空无一人倒有些凉快,佛像前的供桌上摆着几个馒头水果,地上有几个跪坐的蒲团。


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咯吱咔嚓。”


佛像后面传来一阵杂音,军人的本能让她眯了眯眼睛,脚上放轻动作慢慢的靠近。果然,那里有一团不明物体在后面蠕动。


“啊!”陆柯燃猛地掀起帘子,里面有一个撅着屁股埋头不知在干什么的人,见有人发现了自己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四目相对,陆柯燃阅人无数,头一次在成年人的眼眶里看见这么澄澈的眼睛。圆溜溜的泛着水光,里面满满的无辜和惊恐。像小鹿崽子一样。


“啊!来烧香的是吧,走走走我带你去。”那个女生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脸早已涨红却还硬撑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陆柯燃看着她,头上绾了一个小发髻,要不是身上还穿着青色的僧袍陆柯燃可能会直接把她按到地上。


“你不要管啦!”女生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渣子带着陆柯燃跪倒殿前,念念有词的诚恳的跪拜了几次。“好了,拜完了你走吧!”


第一次,陆柯燃莫名其妙的给里面的小女孩撵了出来。



两天后。


“你又来啦!”陆柯燃推开门就见小女孩蹲在树底下洗衣服,见她来了惊喜的抬起头喊了一声。


“你师父呢?”陆柯燃蹲过去,轻轻帮她把袍底提起来,“人怎么这么少?”


“我师父出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女孩翘着手指挠了挠头,“这几天外面不太平,来的人自然就少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


“林凡。你呢?”


“……陆可。”






“所以说你那天是在后面偷吃东西?”陆柯燃伸着胳膊帮她撑起晾衣服的竹竿。


“嘘——”林凡食指放在嘴前,悄悄地靠近陆柯燃的耳朵,“你小点声!师父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佛祖在天上看的,我觉得偷吃东西不太好……”


“就躲在佛像后面吃怕被佛祖看见?”陆柯燃配合的弯下头小声的附和,看着她骨碌骨碌转的眼珠子心里觉得可爱至极。


“嗯嗯。”林凡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你要不要吃?我这里还有很多。一会我带你去后山吃吧!”


“你确定分给我吗?”


“我原本是不想分给你的,但是我听来烧香的人在门口说过‘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如果你不大肆宣扬的话,我还是能分你一点的。”


“好啊。”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头顶是茂密的森林,面前是一大片湖水。清凉的风从背后一阵阵袭来。


“你上过学吗?又是在何处上的?”林凡小心翼翼的拈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嘴里。


“上过,在黄埔军校。你呢?”


“我没上过,师父不给我请私塾先生,他说他可以教得了我。”林凡将两只手撑在身侧歪着头看陆柯燃,“陆可,你在军校里上学,是也像私塾里一样终日读书吗?”


“不,有的时候学习理论知识,有的时候会学习一些格斗术和枪法。你师父都教你一些什么?”


“念妄心才动,即具世间诸苦。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念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


陆柯燃看着林凡摇头晃脑的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背诵眼底的神色隐晦不明。


两人坐在这里从早上坐到中午,直到糕点都吃完了林凡才猛地一拍脑门想起来自己还要回去看小院子。





此后的一个月里,陆柯燃三天两头的就往这边跑。


和林凡一起吃她偷藏的小点心,一起枕着胳膊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又因为林凡被毒蚊子咬了连夜下山买去药膏,两人丢下寺庙偷偷地跑到山里去采一种叫凤仙花的植物给陆柯燃染指甲。


军营里的士兵们渐渐发现,往日里雷厉风行的陆教官开始上课溜号,整日一有时间就怀揣着一包不知名的东西往山里跑,这几天竟然还十指被牵牛花的叶子裹着嘴里叽叽咕咕回来。




“教官在干什么?”


“可能在染指甲吧,我闺女就那样,拿指甲花染完后用喇叭花的叶子捂上一夜。”


“她嘴里好像在念佛经……”


“啧啧啧,陆教官也免不了这种事情,毕竟是个女儿身。”







陆柯燃有伸着鲜红的爪子跑到小寺庙里,在路上遇见了几个来来往往的人,可能是烧香的,毕竟最近的秩序比之前好了不少,百姓们就赶紧趁着空闲来求佛祖保佑一下。


陆柯燃走进大开的门,就看见林凡正合拢着手和一个带院眼镜框文质彬彬的男人在殿门旁说话,不似往日的一呼一乍,眉眼里都充斥着细腻的温柔。


“林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用不用,只是一个小小的忙而已。”林凡慌乱着摇了摇手,“而且我自己可以去买东西的。”


“这里是一些大洋,还望笑纳。”那个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钱袋,“组织上派我来给林姑娘一点生活费,您和前辈他帮了我们不少忙。”


“哎呀!我说了不用,这里有百姓们送来的粮食,你还是拿回去吧,你们也没有多少钱来用。”


两人正推脱着,那男人见陆柯燃靠近神色变了变,轻轻点了点头提起脚边的黑啤箱就走了。


“谁啊,和你这么亲?”陆柯燃撇了撇嘴。


“不知道!”林凡丢下一个傲娇的身影转身去帮忙添香了。


陆柯燃蹲在门口黑着脸看着林凡和形形色色的人谈笑风生,最后,不满两字都要写到脸上了。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净了,陆柯燃陪着林凡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吃面条。


“林凡,你对谁都这么亲热的吗?”陆柯燃有意无意的问。


“对啊,大家来了就都是为佛祖上香,心里有佛。我们就都是不同意义的道友了。”


“他们来是有目的的……”


“他们是想让佛祖保佑他们。”林凡抢过话垂下眼睛,“我知道他们不会真正的理解佛道的,但是我们不能强求他们。”


“那你和谁都会成为我们这样的朋友吗?”是不是如果来的是另一个人,那么现在陪你在这里吃饭的就会是那个人了,“这么随便的吗?”


“……陆可,师父说, 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世界上这么多人,能遇见就是莫大的缘分,能一起说几句话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们要珍惜缘分。”


“……”






陆柯燃回去后,一整夜都没睡觉。她自觉自己是个大俗人,对于佛家的东西一窍不通,自然也不会去刻意的理解和研究。可是心里就是别别扭扭的,她太想成为那个小孩唯一的朋友了。


她在夜里想象着林凡澄澈无辜的眼睛,散落的长发,最后竟然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了林凡盖上红盖头的样子。心下一惊,竟然背后除了一层冷汗。


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淅淅沥沥的下开了雨。陆柯燃有些欣喜,那样的话去山上的人就不会很多了,便匆忙的到伙房里随便弄了点菜用荷叶包了放进小木箱里举了一把伞往山上去。




在门口,又遇见了上次的那个青年。把陆柯燃的心情毁的一干二净。




“啪。”


陆柯燃将饭丢到桌子上,林凡从白面碗里抬起头,“这是做什么?”


“吃啊!”


“我是个尼姑,不能吃荤的。”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嘴角还沾着点葱花,陆柯燃想发作都发作不了,只好坐下闷声应了一声。


“你连头发都还留着,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我师父不给我削发,我也没办法。”林凡继续埋下头稀里哗啦的吃着面条。


“可能是你师父看你不能做一个尼姑。”陆柯燃打趣她,谁知道见她一板眼,嘴里振振有词的反驳了回来。


“不是只有剪了头发才能做尼姑的。只要我要有一颗慈悲的心。师父说,障碍大慈悲心的是嗔恚,持大慈悲戒即可破除嗔恚障。我们不要这么注重形式上的东西。”


吃完饭后,两人又坐在门槛上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随着风一阵阵的卷来芳香的泥土味,院子里有两只误入的山水牛。


“你看着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呢?”林凡撑着脑袋,手持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画,“有心事啊。”


陆柯燃沉默了。作为一位教官,她的心里不只有这些儿女情长。孙传芳和吴佩孚的军队主力至今都还没消灭,她自己被派到这里做一些无用功,镇守着可有可无的“要地”,心里的烦躁随着潮湿的雨天喷薄而出。


“师父说,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你不要在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东西。”


陆柯燃望着林凡那认真的样子,心里一暖胡乱揉了揉她的头顶,“要是真的能随便放下就好了。话说你都明白这些意思吗?”


“我不傻!还有,不要随便摸我的头!”林凡气鼓鼓的将陆柯燃的手打下去。


两人相顾无言,索性就都不说话低着头各自想自己的心事。


“林凡,你说为什么念佛的人这么多,可是大家还是会为了一点点的利益和生存去不择手段呢?”陆柯燃歪过头看着她,轻轻将一缕头发帮她塞到耳后。


“嗯……念佛的人多,但是往生的人少……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一辈子守着这个小院子吗?”陆柯燃再一次出声。


“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可能会跟着师父云游四方。”林凡顿了顿,“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这样的生活好吗?”


“好。”


“……”




临走的时候,陆柯燃莫名其妙的和林凡抱了抱。


“保重。”陆柯燃说。


“嗯。你也是。”





陆柯燃走了很远,回过头的时候,林凡还是轻轻举着一把小巧的油纸伞站在门旁,风轻轻吹过,衣摆随风飘动虚幻的有点不真实,像是天上飘来的神仙。亦真亦幻。





“啊——”林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门口走,轻轻把门打开,“啊!陆可?你怎么在这里?”


陆柯燃扶着膝盖站起来,脸部微微扭曲着活动了一下,“我来给你告别的。”


林凡微微一愣,“告别?”


“我要去前线了中午十二点就走。”





离别来得太突然,林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口看着陆柯燃顶着清晨的阳光往山下走。




两天后。


“小凡啊,师父回来了!”


林凡托着两腮坐在门旁,看着老头举着一根棍子张牙舞爪的往这边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起身进了院子。


“你怎么了?”老和尚跑进来抓住林凡。


“没什么,师父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啊。”林凡像鬼魂一样慢慢飘过去,又被老和尚一把抓住。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作事了?”


……


两人坐在门槛上一人一碗面条。老和尚埋头苦吃吃的不亦说乎,倒是平常话很多的林凡一下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面。


“师父,为什么念佛的人多,往生的人少呢?”


“问这个做什么?”老和尚放下碗诧异的看着她,“怎么,突然想参悟佛道了?”


“没有。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老和尚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袅袅的人烟,“因为爱欲。人们心里放着佛祖,想求他去保佑他们,可是又脱离不了世间的爱恨情仇。”


“哦……”


“人间的儿女情长会像一条绳一样索捆住你,阿弥陀佛拉都拉不动,没有法子,一定要把这个断掉。”


林凡扭过头盯着老和尚的眼睛,不消一会便又扭了过去,“师父,爱情明明那么可怕,可是为什么自古以来还是有那么多人去前赴后继呢?”


“怎么,有心动的人了?师父出去几天你就这么快想要还俗了?”


“没有!就是、就是,哎……不给你说了!”


老和尚看着林凡端着碗回房的身影,疑惑的摇了摇头。








“林凡!为什么这里会有指甲花!你给我滚出来伸出你的爪子!”


“林凡!为什么这里会有骨头!你怎么能吃荤呢?!”


“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为什么这里佛像后面会有点心纸!”


来烧香的人时不时得听到寺院各处不断传来的怒吼。


晚上林凡和老和尚跪在佛像面前。


周围摇曳的灯烛应的到处金黄一片,两人挺直腰板,脸上的表情也板板正正的。


“弟子知错,不应该带闲杂人等在寺院里做如此羞耻之事。”


磕一个头。


“弟子知错,不应该带闲杂人等在寺院里作如此出格之事。”


又一个头磕下去。


接着是苍老的声音,带着滑稽的哭腔,“弟子知错,不应该带出来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皈依佛教,染我师门不幸。”


“师父,太夸张了!”林凡直直的盯着地面压低嗓子说。


“闭嘴!我好像看见佛祖笑了……”


“不可能!他老人家哪有功夫理我们?!”


“你小点声!快磕两个头忏悔一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大殿前磕到大半夜。












半夜,两人坐在后山的大石头上。


“师父,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而不去那些大的寺院吗?”林凡往嘴里丢了一块点心。


“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老和尚伸手擦了擦林凡发尖上粘的渣子。


“因为你是如此的不着调!”林凡翻了个白眼,顺势躺了下去,天空一览无云,月光像霜糖似的的洒下来,微风擦着鼻尖一阵阵的略过。




林凡又想起了很多天前,她和陆可也是半夜的躺在这里,陆可枕在她的腿上问,“林凡,你不打算嫁人吗?”


她当时没回答,只是低下头看了看陆柯燃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映着星河。心跳前所未有的发生了紊乱,她慌忙的错过眼神,“不啊,出家人要摒弃七情六欲,不受世俗所困扰,不予人间说哀嚎……”






“陆可,女孩子一定要嫁人吗?”


说完林凡猛的想起来身边已经不是那个女孩了,而是一个老头,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和尚,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睡着了。


林凡从石头上翻下来,把半包点心放到包袱里,又翻出来两条薄被,挨着老和尚躺下。


良久。林凡轻轻地打着鼻鼾。


“我有一布袋,虚空无挂碍。展开遍十方,入时观自在。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睹人青眼少,问路白云头。”


苍老的声音空旷又孤寂。








林凡一天天的消瘦起来,整日整日的坐在门槛上往山下望。


“你能别老是坐在门口吗?挡了佛祖的香火。”老和尚在林凡身边坐下,夕阳拉的无限长,万物都寂静无声。


“你说,打仗会不会特别容易死?”


“不然呢?”


“你做我爷爷吧?”林凡猛地转过头抓住老和尚的肩膀,夕阳的余晖将她的眼睛照成了琥珀色。


“……”


“行吗?做我爷爷。”


老和尚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你动凡心了。”


“嗯?”林凡一愣,松开了手,张了张嘴,但终是没说出什么话。


“我们佛家,讲究的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博爱。万生皆是我们的亲人,你就不要追求一个名号了。”


“……”


“家庭为烦恼之根本,出家要出烦恼的家及无明的家,才算真正出家。林凡,你之前不是念叨着要为师帮你断发吗?明天我就开始磨刀。


“只是你须想好,断发之后,自此,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七情六欲皆就此断绝,不可复燃。”


“……你让我再想想……刀你先磨着。”


“哎……”老和尚起身离开,背影头一次显得如此寂寥,“佛为增上慢人,说离淫怒痴为解脱耳。若无增上慢者,佛说淫怒痴性,即是解脱。”











半个月后。



陆柯燃提着一大包从西洋人那里买来的玫瑰糕一瘸一拐的在夜里爬上了山。


“找谁啊?”老和尚正扫着院子,听见有人敲门,便端过放在青石阶上的油灯走过去开门。


“师父,我找林凡。”


老和尚举着灯上下打量着陆柯燃,清秀的小脸上眼角擦着紫色的膏药,缠满纱布的手提着一串棕色纸包,无意间看到了在胸前挂着的一粒小石头,心下了然。


“去吧,她在佛殿里念过的。”说着侧过身子让出了路。


陆柯燃疑惑的走进去。


原本不是很宽敞的佛殿,在晃动的灯烛下突然变得有些空旷,一女子披散着的头发一直垂到跪着的脚跟,橘色的灯光将整个人的线条柔软了许多。


“林凡?”陆柯燃试探的喊了一声,她不太确定,这个背影太瘦了。


身后传来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林凡心里一紧,但还是没有回头,连忙垂下眼。


过了好久,才开始说话。


“印光祖师说:'想要学佛祖了生死,须从惭愧、忏悔、止恶、修善而来。’惭愧、忏悔的力量,足够让心中潜藏的贪嗔痴扫荡无余,进而实践止恶、修善。”


“什么意思?”


“我动了凡心,明天要斩断着惹人恼的头发。


你走吧,陆可。”

















下拉,看下期预告~



















下期预告:


陆柯燃飞身躲避着四处的尖刀,双手握枪,连续扣击震得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陆柯燃的视线有些溃散,丢掉两把空枪,踉踉跄跄的抓过一把竖起的武士刀,狠狠地摇了摇头驱走了眼前的金星,低头看了看胸口露出来的小石头,轻轻塞进去,冰凉的触感贴着发麻的胸口。


脚底是一具具尸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悔改吧施主,你杀的人太多了。”老和尚的话又虚虚渺渺的在耳畔回响。


陆柯燃啐了一口血,抬头看了看远处逼近的人和周围寥寥无几的士兵,自言自语道,


“狗屁,要都像你老秃驴一样缩在那里,”她双手握紧刀柄,做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我他妈的千万里大好山河,


靠谁守!!”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陆柯燃狂吼着冲出去,一个虎跳斩掉了敌人半张脸。


……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超度我吧,林凡。”





dream红心蓝手评论~


谢谢大家捧场(企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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